故而两人抵达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凌霄派已陷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只有守门的弟子穿着一身晴山色的弟子服,仍旧守在山门处。
二人见他这么晚回来,忙迎上前来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么如此风尘仆仆。
唐周自然不可能将来意告诉两人,只是解释了句有些事要找掌门,便领着隐去身形的方多病回了自己的房中。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一起躺上了床。
方多病没脸没皮地非抱着人,要唐周枕在他臂上。
唐周总觉得有些别扭,被他拱来拱去地蹭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唇枕上他肩头,脸颊跟耳朵贴着锁骨,目光在他松垮的衣襟一扫而过,慢慢地闭了起来。
方多病抱着身上带着淡淡沉香的捉妖师,手掌顺了顺那一头乌黑的青丝,又落在他肩头,一点点地往下摩挲着,最后落在了腰上。
他忍不住在柔韧的腰线上捏了捏,问:“你若是辞去这继承者的位置,可是会受什么处罚?”
唐周听出他话中的担忧,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半睁眼,声音轻飘飘地答道:“凌霄派除了掌门之外,其实并不限制情爱之事,门中弟子也可以娶妻生子。”
若按这个说法,他不过是辞去掌门继任者的身份,顶多是叫对他寄予厚望的掌门失望于他竟如此不求上进。
方多病侧过身来,将他又往怀里搂了搂,低声道:“若是没有那个继承者仪式,我倒信了你能跟寻常弟子一样。”
唐周也没什么被看穿的窘迫,只是仰头碰了一下他的下巴,“既然知道,你还问?”
方多病拿他没了办法,低下头去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不问便不问,总归我一直陪着你,即便受罚,我也跟你一起。”
明知明日便要跟掌门坦白一切,唐周心中也并非没有愧疚跟忐忑,但这人凑上前来时,他仍是忍不住闭起了双眼,松开牙关地承受着比前几次更激烈的亲吻。
在口中翻搅着的舌叶掠过上颚,叫他泛起一阵阵战栗,呼吸乱了一下后,便再寻不回来,以至于到最后,在这个吻中憋得整张脸都红透了,险些因着喘不过气来昏厥过去。
他的嘴也被亲得红彤彤的,有些麻木,且烫得他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想将这股烫意压下去。
方多病再要凑过来时,他便生怕再往下会擦枪走火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