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可能放过更进一步的可能,便装作未曾看见对方的脸色,继续将希望他能送自己回师门的请求说了出来,还道可以师门用来操控理尘的秘法交换。
然而她这话一出,确实叫唐周确定了王都中的这一切,真正在背后兴风作浪的人,或许正是眼前这个女子。
毕竟不久前方多病才告诉他,能操纵理尘的术法唯有天界的高阶仙法晓寒经。
一个凡间的修真门派,又怎么可能有真正的仙法,即便有,又怎么练得出来?
唯有仍旧有天上记忆的圣德,才有可能以晓寒经驱使理尘,让理尘为安都王所用。
如此一来,真正屠尽圣德那个所谓师门的,便很可能是她自己了。
圣德见唐周迟迟不应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忿,面上确实露出娇弱之态,往前一步,想将手搭在唐周臂上。
不想唐周却是指尖运起法诀,直击向她面门,叫她一惊,险些未能躲过去。
只是她并非真如表面那般柔弱无能,哪怕如今是肉体凡胎,但好歹带着天界的记忆,这一击下自然有抵抗的能力。
只是运转地仙法却暴露了她的实力,让方才自导自演的一切显得滑稽可笑。
圣德,或者该说——萤灯一甩衣袖,“公子为何突然对我出手,可是圣德做错了什么?”
唐周冷笑一声,“该是我问你要做什么才对吧?一个灵力高深的术士,哪怕面对的是人间的帝王,又怎么可能被强纳为妃?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安都王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唆使?”
圣德面色镇定,甚至还流露出几分委屈,“我与公子同为术士,不过是想亲近几分,公子怎可如此污蔑于我?”
唐周早在妖物身上见识过邪魔歪道险恶诡谲的性情,自然不会轻易被眼前女子的作态蒙蔽。
他眼露嘲讽,指尖蓄起法诀,冷声道:“你若真这么无辜,那又为何要在给我的茶水中下那种药物。”
说罢也不管她的回应,甩出了指尖的术法,迎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