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子的脂粉味,还有股奇怪的甜味,旁的倒没什么,也不曾闻到妖气。’
唐周点了下头,其实光从对方喊的那声帝君来看,这位圣德侧妃的手段,便显然不会简单。
即便她与王宫的妖气相关,也不可能会在自己的寝宫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两人没有等多久,圣德便端着一杯茶水出来。
只是唐周本就没寻个地方坐下来的意思,随手接过之后,便开始试探起她。
圣德侧妃姿态有些柔弱,言语间都是自己并不情愿,却因为自己通晓术法,才被安都王强掳进宫为妃。
唐周又借机询问了一些安都王的事,她倒也没太多隐瞒,只是将自己撇得十分干净。
方多病总觉得她身上有些不对,自她从屋里出来之后便紧绷着身体。
那股掩藏在脂粉之下的甜腻香味越来越重,且散发着这股甜香的源头还是捉妖师手中的杯子,这叫他越发焦躁,在唐周开口询问前便连忙传音提醒对方杯中之物有异。
可这股甜香不知道是什么,一直萦绕在鼻尖,闻久了竟叫他身上的皮毛都好似烧起来一般。
他忍不住蹭了蹭唐周的腿,甩来甩去的尾巴圈住了捉妖师的脚腕,整只狗都要黏在了对方腿上。
唐周有些意外地低头看了他一眼,弯腰将他抱了起来,随后也未再继续这无意义的试探,朝眼前这位侧妃倾身行了个半礼后,他便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抱着白犬出了殿门。
方多病将鼻子埋进他怀里拱来拱去,被抱在怀里了也没个安分,甚至伸着舌头舔着他耳后略有些敏感的皮肤。
他手上一颤,法环竟是开始闪烁起来。
可他已顾不上法环,只伸手捋了捋怀中白犬的脑袋,关切地问:“你闻到了什么?如今怎么样了?”
这白犬虽说总是爱腻着自己,越界的时候也是时有的,但在外头虽说一直扮作寻常灵犬,却甚少做出这般越矩之事。
方多病用脑袋磨蹭着他的脸颊,喘着粗气道:“她……她的茶水有些,不太对劲,我好像,好像要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