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忽的直起身来,双手一勾便环向了跟前人的脖子。
方多病也没抵抗,整个人便轻而易举地被他勾了过去,空着的手也顺势搂在他后腰上。
只是这人没考虑过他那只还作乱着的手,坐进他怀里后反倒将自己弄得一僵,直直地挺着腰缓了好一会儿。
这会儿他好像才意识到了有些不妥,低头看了眼杵在身前的东西,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这,小宝,我看不如……”
方多病这会儿看着他透出的一丝窘迫跟僵硬,心底反倒没了方才那股子亵渎这人的小心翼翼,反倒坏笑地又动了动手,“干嘛,不是说箭在弦上了吗?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这怎么能叫反悔呢——”李莲花那对秀气的眉毛灵活地动了动,只是还不待他说完,不知道被勾到哪里的身体便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几乎趴在了方多病怀里。
那股子酸麻感陌生得吓人,他后背的皮肤都跟被人拽紧了似的,哆哆嗦嗦地张合了几下嘴,却只讷讷地出了几声气音,以至于到最后只能微微咬住了下唇,将除了话音之外的喘声跟低吟一起藏起来。
方多病捋了捋他的后背,手渐渐滑到他颈后,想将他从怀中弄出来,看看这张脸。
但这人的笑话总是没那么好看,他揪了几回,下面的手也配合着也没能将人弄出来,只得好笑地啃了几口这老狐狸露出来的小半个下颌跟已经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朵。
他将人抱紧后贴着他的耳朵,“你反悔也来不及了。”
……
已经有了几分预感,却到底是有些低估了这股感觉的李莲花手指几乎要抠进跟前这臭小子的皮肉里。
方多病只庆幸自己早习惯了这种疼痛,所以如今才不至于疼得蔫了劲,反倒是被这股疼痛刺激得脑子有点发热。
他托着李莲花的腰将人压回被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