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痛楚已经好转了许多。
四叶菡萏虽说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让他每时每刻都受着片肉的痛苦,但真受了伤,却也是能救命的。
至少这会儿他后背上的伤应当是好了个七七八八,至少他坐起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不觉得有多疼了,只是抬手时仍会有些痛意。
他摸了摸身上绑着的布条,长长地出了口气。
昨日也算是赌对了。
玄夜不是个好相与的,想来是早就看出了他心有忌惮,所以转头在李莲花身上下了功夫。
方多病虽不清楚李莲花究竟做了些什么梦,但玄夜的目的总归是要两人相合一回,之后才能顺理成章地将这缕分神带走。
昨夜这么一闹,虽说吃了些苦头,还差点真的没了性命,至少也叫玄夜心有忌惮,应当不会再对李莲花出手了。
也就是上千年的时间里,他确信了玄夜虽说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在乎应渊,却对收回应渊的所有分神一事不容半点差错,不会真的因为一时意气而看着他自爆灵台,他才敢用灵台震荡来威胁对方。
否则真叫他为了李莲花而害得应渊彻底缺失一缕神魂,最终再度走向自毁元神的下场,他也……舍不得。
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他活动了一下,到底是没将身上的布条拆掉,而是取过了一旁大抵是李莲花给他取来的新亵衣穿上。
李莲花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低头系着中衣的衣带。
“这是见好了?”将手中的粥跟煎好的药一起放在桌上,李莲花坐到了床边,“我看看。”
方多病背过身去,感受着他的双手轻轻落在背上,在肩胛骨处左右摸了一会儿。
因为怕再弄疼他,李莲花探骨的动作很轻,只是他伤已好了大半,这样的触碰对如今极其能吃疼的他来说,反倒是勾得那片皮肉酥酥麻麻的。
李莲花不知道他这摸个伤口都能给人摸出几分悸动来,只是放下心来,笑言了一句:“看来这四叶菡萏,果然是灵丹妙药,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能有这般药性。”
方多病顿生出几分不妙之感,连忙低头将刚刚还没系好的衣带又解开,重新绑了一遍。
只可惜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李莲花似笑非笑的目光。
“怎么,不打算解释解释,方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