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回了这具身体后虽说没了神力,但灵台却是藏在神魂之中,加之体内有可以用作引子的四叶菡萏药力,若是这小子真要将灵台自毁,他未必能完全阻止。
神魂没能收集到,尚且能耗费煞气用转息轮重启这个世界,但方多病的神魂一旦自毁,他的计划必定会受影响。
玄夜不可能见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功亏一篑。
正如方多病所说,他早就等了上千年了,如今不过是再等个几十年,于他不过是睡一觉的事。
大不了在这小子魂飞魄散之前,将他抽筋拔骨一番。
他微微眯起眼,一甩袖,便将指尖缠绕的黑烟挥散开去。
“你很聪明。”他意味不明地夸奖了一句。
李莲花朝他拱了拱手,“哪敢在阁下面前班门弄斧,不过是仗着几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价值,狐假虎威罢了。”
“几十年时间,本尊还等得起。”玄夜撤去了房间的结界,似笑非笑地扫了方多病一眼,才又对他道:“你该知道,怎么治好他。至于怎么选,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罢他当着李莲花的面便化作黑烟,钻回了方多病的灵台中。
也是到了这时,方多病才浑身一软,瘫倒在了李莲花身上。
玄夜没打算真弄死他,却铁了心让他不好受,那一击落在背后钻心刻骨的疼,再加上四叶菡萏的药性不断修复着他的伤口,他如今疼得整个人都在打颤。
李莲花被他满是冷汗的侧脸贴得一颤,手就着搂人的姿势便往他背后摸。
只是玄夜用的是术法,方多病的背后没有外伤,左边肩胛骨的位置却好似塌陷了一块,摸上去触感绵软,叫他不由拧紧了眉头。
他解开方多病染血的衣衫,将他放倒在床上,又下床点燃了烛火,借着烛光看清了他几乎红透的后背。
李莲花将手放在他肩头,顺着肩骨一寸寸地往下摸,直摸到了腰上。
等确定了只有左肩胛骨那一处断折后,他才松了口气,垂首去看已经疼得两眼都是血丝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