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摆脱了梦境醒来时,险些以为今日不知哪位神佛给自己来了个梦中梦。
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跟心跳近在咫尺,他的手甚至放在了对方的胸膛上,清晰地触摸到这层滚烫皮肉下,那一下又一下的跳动。
梦中那虚无缥缈的抚摸,在掌心传来的温度下变得真实起来。
他有些不自然地将手收了起来。
昨夜囫囵的默认似乎叫他潜意识里放任这个爬了自己床的臭小子的靠近,只是他没想到今日醒来的场面会比上一次他被点了睡穴后还要过分。
他睡觉的床本就不大,毕竟莲花楼一楼东西多,床大了不方便,加上他就一个人,睡姿尚可,自然也不需要睡什么大床。
而如今这张不大的床挤了两个人,睡在外头的方多病没掉下去,也没半边屁股都露在外头,自然可以窥见他们究竟是贴得有多紧。
他枕着方多病的肩头,整个人几乎埋进了他的颈窝里,以至于睁眼便是大片的皮肤跟雪白的衣领。
这小子本就宽松的亵衣都蹭得松垮了不少,露了小半截胸膛,叫他忍不住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衣襟。
好歹情况比臭小子的好一些。
好不容易消停了几日,昨夜他又开始做梦了。
且梦的内容又回到了最开始那般,尽是些乱七八糟,不太正经的梦,结果如今梦醒了,还见着梦中的另一个主人公正缠着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
梦里那些乱糟糟的喘声水声跟拍打声都好似还在耳边,他有些头疼地敲了敲眉心。
这点动静却弄醒了搂着他的方多病,抱在腰上的手登时便收紧了几分,一时间叫他跟这人贴得更紧,紧得他忍不住抬脚蹬了蹬这个得寸进尺的臭小子。
方多病自然是被蹬疼了,毕竟他如今仍是那么不吃疼。
但疼痛对他来说早就习惯了,所以他只是死皮赖脸地反将脑袋往李莲花怀里钻了钻,哼哼了声疼后,还用鼻尖蹭了下跟前柔软的皮肤。
李莲花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到底是没忍住地掐住了近在咫尺的腮帮子,没好气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