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只能说得上普通,不过方多病在没得挑剔的情况下向来什么都吃。
李莲花将另一份馅饼给了老胡医,顺便问他:“老爷子,今早可是去采要给我同伴药浴的药?”
老胡医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什么不能是内服的药?」
李莲花微微一笑,“老爷子说笑了,我虽医术浅薄,却也知道昨日那情景分明是我同伴体内有一股霸道的药性,哪怕是老爷子你的药虫都承受不了地爆体而亡。若是内服的药,一旦与他体内的这股药性冲突,那爆体的,便是我的同伴了。”
他说到此处话音一顿,微微扬起的眼角流露出一分锋利,“想来老爷子应当不会拿我同伴的性命开玩笑吧?要知道,我这位同伴,可是大熙的一位大官之子,身后的天机堂在江湖中亦是颇有声望,若是他在车狐出了什么事,怕是车狐便要惹上大麻烦了。”
老胡医脸顿时拉长了下来,人也站了起来,「既然二位这么金尊玉贵,何必来老头我这里,老头我可承受不住这种骂名。」
李莲花眉眼这才软了下来,“老爷子说的哪里话,我方才也不过是顺着老爷子你吓唬我们的话,也跟着开个玩笑罢了。我们既然会来车狐求医,自然也是知道我同伴身上问题的。老爷子只管放心治,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会规劝我同伴的家里人,不会为老爷子您惹来麻烦的。”
老胡医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留在桌上的馅饼,抱着药碾起身进了屋里。
方多病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尽管没有听懂老胡医的车狐话,但从李莲花的话语中,也能大概猜出对方说了些什么。
他将吃了一半的馅饼放了下来,凑上前来,问:“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李莲花侧头看他,满脸疑惑,“不妥?没什么不妥啊。”
老狐狸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方多病看了眼老胡医难得关上的房门,放轻了声音,“没有不妥你惹他干嘛?”
李莲花轻勾了一下嘴角,“哦,你说这个啊。”
他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将方多病一扫,“总得让这老爷子知道,你这身皮肉金贵得很,他伸爪子的时候才会小心谨慎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