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掐的?”他抬起眼来,轻声问。
方多病身体虽说出了些问题,皮肉娇嫩得很,但他如今早已可以时时刻刻运转起扬州慢,寻常人真要伤着他,也不是什么易事。
但方才围着他的人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推搡间他也担心内力反震将人给伤了,所以才将时时运转着的扬州慢撤了去。
他跟着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掐痕,“也不能怪他们,边城这里的人行事本就要粗犷一些,他们没什么恶意,只是没把握好力道,也不知道我身上的毛病。”
其实掐他的人也是见迟迟没轮到自己,急脾气上来了,揪着他非要他先给自己写,用的力气也不算大,偏偏他如今这身肉受不得半点力气,被这么一抓疼得他眼前一黑。
那人看出来后便马上松了手,给他道了好几声歉,还险些连说好的门联都不要了,放下几颗鸡蛋后便要走。
还是方多病将他拦了回来,说了自己没事,那人才憨笑着摸着脑袋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等。
李莲花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包袱里翻出了一罐药膏,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用内力化开药膏。
沾了药的指腹冰凉,轻轻落在温热的皮肤上,擦拭的时候应该是疼的,但偏偏他只觉得痒。
从心底开始泛起来的痒。
方多病指尖慢慢蜷了起来,不敢再看跟前这人地别开了眼。
而方才还被死死盯着的人却是在他目光移开后慢慢地抬眼看向他渐渐充血的耳朵,无奈又好笑地将药抹晕了之后轻拍了下旁边没上药的皮肤。
“这收了人家的东西,难免要吃些苦头,没什么大事,这几日记得擦药就行。”
方多病抽着凉气地收回了手,搓了搓被拍的那片地方,没好气道:“这烂摊子是谁丢下的?你还好意思说!”
老狐狸只是摸着鼻子假装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