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还是那么苍白,唇上也仍旧没有半点血色。
他摸了摸李莲花被下的手,也不知是他如今手也跟着冷了,还是玄夜给去了去寒气,这手握在掌中,倒不似方才那么冷了。
方多病将这双不算柔软,却纤长漂亮的手握在掌心,珍惜地摩挲了几下,才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会长命百岁的,李莲花。”
他将这只手放回了被褥里,人却忍不住又凑上前,在这人眉心也落下一吻。
只是他实在是太疼了,鬓角滑落的冷汗随着这个动作落在了李莲花脸上,似一滴泪水一样正好落在了眼下,在他眨眼的功夫便往鬓发处滑落下去,留下了一道湿痕。
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扯起袖子,给人擦了擦。
等将水痕擦干净了,他才直起身来又缓了一会儿劲。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身体的疼痛,或者他该问问关河梦,有没有什么药能暂时麻痹身体的痛觉。
李莲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解毒之后也需要再调理身体,倒不如将人带回关河梦处,届时解毒的时候也好有个人看着。
想到这,方多病索性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才出门,便碰上了见两人迟迟没有从屋里出来,想过来看看情况的何晓惠。
他扯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扯了扯嘴角,对她道:“娘,你来得正好,我想借您的追云车,将李莲花送回关河梦那里。”
何晓惠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满脸的憔悴跟苍白。
她皱着眉,伸手便要摸方多病的脸,被他一仰头躲过去后,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躲什么躲,打量我不知道你脸色不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