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皮肤本就白得很,常年穿着靴子不见光的脚更是白皙。
只是原本雪白的脚面跟脚踝,泡了这么久的药水后,已是带着浅浅的红,擦干净后便缩到了床上,还不等方多病多看,便被放下去的宽松裤管给遮挡了大半。
李莲花脱了外衣,也解了腰带,拆掉了发上的发饰后自顾自地躺到了里侧,似是困乏了般,朝方多病一抬手,“善始善终,这水嘛,就劳你倒了。”
方多病本也不可能叫他再套个鞋袜,起身倒洗脚水,但见他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忍不住气笑了。
但真要与他计较,又舍不得,甚至仔细想想,还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可爱。
他将面盆里的水倒在了院子外面,又将面盆冲洗干净。
李莲花畏冷,又整日待在莲花楼里,这种天气里自然是洗洗脚便是了,但他整日在外头驾着车,风吹日晒的,便还是到后头特意搭起来的隔间洗了个澡。
等他穿着身里衣回屋里的时候,李莲花已经背对着房门,睡了有一会儿了。
方多病将桌上的烛灯熄灭,往床上走时,昏暗中那道朦胧的身影叫他不由自主的顿了顿脚步。
李莲花其实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