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蹭了蹭他泛凉的脸:“我都注意着呢,放心吧。”
萧承煦垂下的眼睫敛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侧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们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风雪渐渐大了起来,方多病拢了拢他身上的斗篷,黑色的毛领将他清隽的面颊包裹起来,沉静的模样与少年时的朝气很是不同,但比起最初见时,那种枯槁已经几乎被平和所取代。
他忍不住摸了摸萧承煦的脸,勾着嘴角笑得有些轻佻,眼角微垂的大眼也带上了几分本不应有的侵略性。
萧承煦呼吸一顿,还未来得及制止,便已被他揽住了后颈,堵住了嘴唇。
方多病的嘴唇跟鼻息滚烫得两人几乎一贴在一起,他的脸颊便开始不可自抑地发烫,但他如今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亲密,甚至下意识地便张开了唇。
尽管因为渡过了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性子并不相同,但不知是受之前被禁锢在年少时自己体内的影响,还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他们的某些习惯变得越来越一致。
萧承煦晃神的瞬间被方多病轻捏了一下后臀,顿时不自然地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结束了这个不分场合的吻。
待回了室内,才刚合上门,他便被方多病一把抱了起来。
萧承煦被压在床上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日你不是做过了?”
方多病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服里,笑着答道:“昨日是昨日。”
他说着,大掌抚上了胸膛,拇指的指腹落在中间那处轻轻一碾。
萧承煦浑身战栗了一下,眼睛霎时便带上了几分潮湿,微张着唇想说什么,但在方多病接连的把玩下,编贝似的上齿终是咬住了柔软的下唇,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他知道方多病的意思。
昨天夜里与对方颠鸾倒凤的是另一半神魂。
他从未告诉过对方自己大多数时候都被迫清醒地感受着,也就不能告诉这人,尽管身上的不适已经被术法治好,但他昨日已然……
更多的思绪终止在这人解开他衣衫,俯下身落在他胸膛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