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着自己沉入黑暗的萧承煦嘴角卷起了微不可察的一点弧度。
另一半神魂在神力中接管了身体。
两人分开时,萧承煦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跟前打赤的胸膛,问:“你又欺负人了?”
“怎么会是欺负呢?”方多病覆上他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低下头去啄了啄他的嘴角,“今日也是他的生辰,我不过是送些祝愿。”
萧承煦被按着的手用力地在他胸膛上抓了一把,哼哼着问:“是他要换我出来的?”
“嗯,他记着你今日及冠的事,一大早便叫我将你换出来了,不过毕竟也是他的生辰,我便推到了晚宴的时候。”
他腿上一个用力,从床上直起了身,顺便将被自己压着的小殿下也一并拉了起来。
“我跟他耽搁了些时间,这会儿承轩怕是要等着急了。”
他虽这么说,但萧承煦却并不怎么着急,反倒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看着他翻出了一身新的衣袍,慢吞吞地换上,边换还边转过面来,嘴角挂着掺着些许暧昧的浅笑。
方多病系好了腰带走到小殿下的跟前。
在他跟前本就不怎么掩饰得住心绪的少年仰起头,抬手勾住了他的衣襟。
待二人从营帐内出来时,已是一盏茶之后。
萧承煦重新梳了发髻,连常用的发带都没戴,但他面颊微红,双眼明亮,仍是一派朝气勃勃的模样。
他们走到专门腾出来办宴席的营帐时,其他将领基本都到了。
萧承轩伸着脖子朝外张望了半天,见今晚生辰宴的主人公总算到来,才从位置上跳起来。
方多病趁着这位殿下嘟囔的时候又去了一趟伙房,将那碗还未下锅的长寿面煮熟,用鸡汤做汤底,盛在小碗中。
跟着便叫空闲的士兵端上已经备好的宴席,到营帐外候着,自己先一步掀开帘子,进了帐内。
彼时萧承轩正拿出萧尚远的圣旨跟赐下的发冠,眉眼含笑地大声念着。
【家里老人住院了,明天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