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抿了抿唇,喉头似的被什么东西哽住,好半晌,他才勉强寻回了些声音,“多谢。”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过这两列字,又仔细地将上面的龙纹记下,才慢慢将这枚玉牌递到方多病跟前,“这玉牌很好,你费心了。只是……我如今不便佩戴,你还是收起来吧。”
这人虽是这么说,眼中隐隐约约流露出的几分遗憾却与昨日收到了发冠,却不得不收起来的另一半神魂一模一样。
发冠是不得已而为之,玉牌却并非如此。
方多病握住了萧承煦拿着玉牌的手,将他比自己略小一些的手用力包裹起来。
“既是送你的,又不是见不得人,你收着便是了。”
萧承煦还要说什么,方多病却突然坐起身来,快速地拢好他有些松垮的衣襟。
眼见着这人勾起了床尾的衣服,寻找自己的那一身,匆忙地套上,萧承煦握着玉牌也跟着坐起身来。
而在方多病将将穿好了衣服,正系着腰带的时候,萧承轩喊着“哥”的声音突然从营帐外响起。
自觉跟自家亲哥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十殿下毫无避讳地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大咧咧地绕过了屏风走了进来。
一见他还坐在床上,便忍不住道:“怎么到了军中,哥你反倒学会睡懒觉了,如今天都快亮了。”
萧承煦瞥了他一眼,“不过是前些时日太累了,才睡晚了些,到你嘴里就成了睡懒觉了。”
萧承轩嘿嘿笑了两声,却又突地脸色一变,目光锐利地看到了他手里的玉牌,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他跟前。
等看到了玉牌上跟从前不同的龙纹,他才忍不住扭头瞪了方多病一眼,噘着嘴嘟囔道:“方大哥,不是说说好了今日要给哥一个惊喜,你怎么能先将生辰礼给送出去了呢?”
他还想做第一个给哥送礼的人呢!
真是枉他起了个大早,等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兴冲冲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