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冠被旁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好的。
萧承煦有些不太乐意,将发冠抱在怀里摸了好一会儿,才皱着鼻子地递了出来。
看着他将发冠收回了灵台里,便抿着嘴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没好气地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
方多病讨好地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瘪着的嘴巴上亲了又亲,又在他耳边说了好些好话,才将人哄了回来。
萧承煦趴在他怀里问:“这个发冠你做了多长时间?”
“快一个月吧。”方多病摸了摸他垂散下来的长发,“在知道了承轩要来之后开始做的。”
萧承煦不由得为那个发冠可惜,反倒忘了自己方才的那点不高兴,下巴支在方多病胸膛上安慰,“往后总有机会能戴出去,等以后回了王都,跟父皇说一声。”
又或者是……等他往后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时。
少年的眼睛带着纯粹的亲昵跟喜爱,方多病用手指夹着他的脸颊肉,没一会儿便被这样的目光瞧得心头塌软,挥袖拂去了营内的灯光后,将眼波流转的少年压回了身下。
萧承煦抱着他的肩,闭起双眼压抑着几乎脱口而出的声音。
翌日再醒来时,睁眼的人已从刚到及冠之年的小殿下,换成了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两人还延续着昨夜入睡的姿势,亲密地相拥在一起。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叫他几乎感觉不到如今已经是日渐转冷的秋日,尤其是他已经渐渐熟悉了这个不属于他的怀抱。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
萧承煦难得没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选择起身离开。
他懒洋洋地枕着方多病的肩膀,盯着眼前的胸膛放空了一会儿。
已经察觉到他醒来的方多病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唤了一句:“承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