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军营!”他声音都不由得抬高了几分。
方多病将膝盖挤进了他腿间,笑着反问:“不是你叫我唤他出来的吗?”
猜不出他究竟是在说笑还是说真的的萧承煦忍不住挣扎,毕竟从年少时自己的记忆中来看,两人确实曾在军营中……
但他本就不是方多病的对手,就连力气也比不过分毫,很快便被箍住了身体,硬生生地撬开了唇齿。
神力从他被撬开的牙关中渡进身体,哪怕不情愿,他仍旧与身体里另一半神魂交换了掌控权。
被强硬唤醒的少年也皱着眉,不但没像以往一样回应,反倒是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几分,还比另一半神魂更熟稔跟心狠手辣地揪住方多病的皮肉,没一会儿便扯得他脸跟脖子都红了一片。
这堪比酷刑的手段叫方多病不得不举手投降,耷拉着眉毛地松开了揪他揪得起劲的少年。
萧承煦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揪红的皮肤,没好气地问:“你干嘛又欺负人?”
方多病搂着他的腰,将手从盔甲的下缘往里摸索,“哪儿就是欺负人了?我是瞧他都三更半夜了都不打算睡觉,才将你换出来,好叫这身子也歇上一歇。”
他隔着衣服在柔韧的腰线上捏了一把,“你难道不觉得疲累得紧?”
萧承煦被他捏得一颤,却仍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沙盘,惊讶道:“薛继接下来打算走水道?倒也是条路子,这家伙果真是难得的将才。”
方多病无奈失笑,哪怕被这两半神魂不承认,但在他看来,他们分明就是一个人。
他索性弯腰一把将少年横抱起来,边往里间走边答道:“是啊,他也是估摸着薛继要走水道,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也别操心了。你们都熬了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就消停一夜吧。”
萧承煦忍不住晃了晃腿,也无法否认这会儿身上确实又累又困,手臂都几乎要抬不起来,“若是能抓住薛继,少睡几日又算什么?”
等被放到了床上,被扒起了身上的盔甲跟战袍,少年又忍不住嘟囔:“今日我都没上战场,你还将我喊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我本还等着再换过来的时候也能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