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自信能拿下大梁一回,便能拿下第二回,却因着年少时自己的阅历尚浅,不好枉夸下海口。
比起打下大梁,更让他在意的还是萧尚远的身体。
“父皇,你如今身子还需要调养,为何不让方多病留下来?”他忍不住问。
萧尚远靠在软垫上,朝他笑了笑,“父皇的身子已经好转了许多,又有太医时时盯着,本就不必他再每隔一日便来调理一次,而且近段时日其实父皇也感觉到了,他调理的内容对我的作用没从前那么大了。”
“他身手不凡,待你忠心,又擅机关之术跟阵法,在战场上时常有意外之举。”萧尚远拍了拍他的手,“所以他跟在你身边,比跟在父皇身边作用更大。”
“可是……”萧承煦拧起了眉,却被萧尚远不耐烦地打断:“好了好了,别可是了,如今父皇我的圣旨已经下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明日便要出发了,晚上记得去跟你母后道个别。”
萧承煦只好无奈接受,随了他意又去见了沐皇后。
待他回到昭阳殿时,方多病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一见方多病,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眉心微微皱着,问:“我父皇,身子究竟如何了?你上次说,若是不再劳累,好好休养,又有你相助,可安享晚年,但如今父皇派你随我一起出征,他的身子若离了你的调养,可有妨碍?”
他语速又急又快,方多病看了眼他说到一半便忍不住握住了自己手臂的手,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淡定道:“我知道你着急,但此事到底事关皇上的龙体,怎么都不该在大门前说。”
说着握在他腕间的手往下一滑,牵住了这人因为近段时日练得勤而多了许多薄茧的手。
萧承煦指尖在他掌中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但方多病拉着他走得很快,他还未来得及将手抽出来,便已经被对方拉入了房中。
他凝了凝神,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跟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