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恋恋不舍地站起身,却还是带着左太医几人一起出了房门,只留下方多病在屋内陪着。
一直站在窗边的方多病这才坐了下来,帮他解开了头上的小冠,低头轻啄了一下少年的眉心:“睡吧,等会儿药来了我来处理。”
萧承煦轻轻嗯了一声,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袖子,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方多病刚处理了太医院送来的汤药,手脚极轻地将碗送了出来,打算安抚一下沐皇后,好叫她别再挂心。
已经睡了一个时辰的萧尚远姗姗来迟,在知道了萧承煦的情况后便想要进屋里去看。
方多病不愿意他扰了少年的清梦,便道:“他如今厥症才犯了不久,本就睡得浅,皇上不如等晚膳的时候再来探望?”
萧尚远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却很快点了点头,安抚地牵过了沐皇后的手,带着她一起离开。
萧承煦却并没有睡太久,两个时辰后便自己清醒了过来。
方多病看着他惺忪的睡眼,连忙拧了块湿帕给他擦了擦脸,“好些了吗?”
少年点了点头,似乎彻底恢复了精神,从床上坐起身来,接过他手里的湿帕在双眼处多揉了几下。
“只希望她与三哥成亲后,我与她之间的孽缘能彻底断开。”
萧承煦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知自己如今这样,实在怪不到贺兰茗玉身上,但这种没由来的疼痛跟失控,还是让他十分憋屈跟忌惮。
方多病用手托住他的脸,目光落在被湿帕的水汽沾湿了的眼睫上,心中的念想随着少年黑色的羽睫勾动了几下。
他不动声色地将冲动压制了下去,萧承煦却仍是发现了端倪,面色微红地从床上跪起身,勾着他的衣襟将他拉下身来亲吻。
方多病大手托住萧承煦的后背,没一会儿便反客为主地将少年吻得浑身泛软,只能面颊耳朵跟嘴巴都晕出深深浅浅的红,分开后边喘着粗气,边用潮湿的眼睛看着他,小声道:“我腿麻了。”
这人一开始还是托着他的,只是后来越亲便忍不住越往下压,就跟想将他压回床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