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今日这身精致的打扮已然多了几分凌乱,精细地打理过的衣物也布满了折痕,但这分凌乱却丝毫没有折损他身上的矜贵跟清隽,反倒因为方才的疼痛,叫他泛红的眼角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脆弱。
方多病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往怀里勾了勾。
少年被方才的那种痛楚吓到了,默默地往他怀里钻得贴紧了几分,小声呢喃道:“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瞎说什么呢?”方多病不由得捏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过是受了些外物的刺激,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其实你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垂下眼,摸了摸少年的脸颊,“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萧承煦揉了揉心口,也不由认同了他的这番话。
毕竟他方才胸口是真的疼得仿佛被利刃贯穿了一般,叫他险些喘不上气来,但如今,他的呼吸顺畅,心口连点钝痛都没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他忍不住抬起脸,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可怜地看向方多病:“难道方才那些都是我的幻想吗?我真的不是中了什么邪?就像……就像厌胜之术之类的。”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方多病试图将怀中的少年往上托一托,结果被手脚软得没剩多少力气,反倒是少年自己往上蹭了蹭,凑上前来用软绵绵的嘴唇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他侧过脸去,鼻尖挤着少年还有些泛凉的脸颊,“若真是什么邪术,我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发现。有我在你身边,是绝不可能叫这种事发生的。”
萧承煦轻轻应了一声,在他凑上来啄吻着自己的嘴唇时将自己送上前去。
尽管少年没有再追问是什么原因,许是觉得即便是方多病,也未必会知道真相。
但看着他兴致不是很高的模样,方多病还是亲了亲他的眉心,低声道:“你昏迷之前,看的那个女子是雍临的贺兰茗玉郡主。”
萧承煦一愣,显然反应过来了,“雍临?你是说……”
他之所以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都是因为这个贺兰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