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萧承煦这个孩子,哪怕他出征回来,小家伙都已经快将他这个父王给忘记了,也不过几日,便能腻在他身上撒娇。
也不能怪他最疼这个儿子。
他目光细细地打量萧承煦的脸。
在外出征的日子不比王都,但萧承煦却似乎过得很好,眉目间没半点郁色,就连唇色都比往日里更加红润。
就是束发的习惯,似乎与从前不太一样了,发带十分精致,却不是王都的样式。
说话也没了入学监之后的沉稳,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这么大个人了,还学小时候那样撒娇。
萧尚远虽对老儿子的撒娇十分受用,但他毕竟是要将这孩子当继任者培养的,自然不能叫他养出软弱的习惯。
只是这事却是不好当着方多病的面说,他便只是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将他要求的那些自己不能做的事都答应了下来。
萧承煦又与他说了一下宁城的情况,便收了话头,叫方多病过来帮他调理。
这回方多病并未让少年退出去,毕竟只是调理,并不会像上次那样让萧尚远吐血,再则萧承煦也修习了扬州慢,只是要让少年那点内力给萧尚远蕴养经脉,还是有些勉强。
他的内力转过几个周天,萧尚远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方多病交代了一下这位王上的近侍好好照顾着,便跟着萧承煦一起回了房间。
只是一回房,披着一身黑色毛领斗篷的少年便被他一下压在了门上。
萧承煦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方多病凑上前亲了他一口,“你父王来了,我们往后总得收敛一些。”
少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嗤笑一声:“你这叫收敛?”
他抬起腿,朝男人的腿内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