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唇相触的瞬间,已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萧承煦浑身一僵。
但这本就不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从前为了克制住他身体里的那道声音,他早就被这人吻过了许多次。
可这次不一样。
萧承煦呼吸急促地将手抵在方多病胸前,从这个轻柔的吻中抽离出来,别开头,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道:“我们……再不继续,天色便要黑了。”
方多病低低地应了一声,在他嘴角又啄了一下,才仰头看向上方的落点,抽出匕首地攀了上去。
覆在身上的温度离开之后,萧承煦才忍不住咬了咬方才被吻过的嘴唇,抬眼看向已经往上爬了几个身位的方多病。
直到系在腰上的绳索渐渐绷紧,他才抛却了旁的念头,集中精神地跟了上去。
这一路实在算不上轻松,尤其在中段的时候,萧承煦踩着的石头便因为承受不住而碎开,叫他手中的匕首未能插住山壁,整个人全身都只依靠着左手握着的匕首,挂在了峭壁之上。
好在两人腰上还有根绳索系着,方多病很快便将他拽回了原本的位置。
而再往上一点,那只被偷了鹰巢跟幼鹰的母鹰终于捕食归来,在看见两人的身影后便啼鸣着朝他们袭来。
这母鹰着实是只捕猎的老手,方多病差点被它一爪子抓在脸上,好悬用手给挡住了,在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抓痕后,总算是成功将这母鹰也一并收入了储物袋里。
等快到山顶的时候,方多病伏在山壁听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周围确实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后,才拉着人翻身登上了山顶。
只是两人穿着夜行衣,如今天色虽然已经渐渐暗下,但到底太显眼了些。
两人快速地扑向了悬崖前面的树林,寻了棵还算茂盛的树,爬上了树顶,眺望了一下远处的营地。
这里离西齐的营地其实还有些距离,但靠着炊烟,很快便能确定营地的位置。
方多病打量了一下天色,问:“没想到今日这般顺利,如今天色还早,你是要等,还是我们回去,待做好了准备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