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并未跟去,毕竟如今大军扎营后还有很多事务要忙。
他与严海两人都被分派了任务。
只是他还在与狼啸营确认随军的粮草之时,先一步回了萧承煦身边的严海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方先生,殿下让你现在马上回营帐。”
方多病一愣,却很快想起了少年身上那分离的神魂,将手中的册子往严海手中一塞后,便运起轻功往主帅的营帐赶去。
似一道虚影般闪过的样子倒将严海跟在场的其他士兵吓了一跳。
方多病这头却是极快地回到了营帐中。
因着萧承煦禁止了其他人入内,帐内静悄悄的,竟只有少年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他循着呼吸绕到了屏风后,只见少年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抓着膝盖,一手却是握成拳掩在了唇前,被死死地咬住,骨节处都已经咬出血来。
“承煦?”方多病忙蹲下身来,握住了少年皮肉都几乎要被撕下来的手,想先将这只已经一片血红的手从他口中挪出来。
然而这样的触碰,好像勉强唤回了萧承煦的几分理智。
少年眼睫颤动了一下,渐渐聚焦在方多病的脸上,跟着手下胡乱地一拽,拽住了他的衣襟。
方多病没有丝毫抵抗地顺着他手上的力道靠了过去。
萧承煦将他拉近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抬首迎了上来,双手在他衣襟上揪了几下后,便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来得太晚了。”少年声音低哑地抱怨了一句,滚烫的鼻息便这么拂在了他的脸上。
已经知道他要什么的方多病略微侧了一下头,避开了少年挺翘的鼻尖,那磨人的嘴唇便已经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