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从屏风后探出个脑袋跟小半边肩膀。
“既然有这些东西,怎么平日里不见你用过?”
每日里不还是叫了热水洗澡,也正常地吃五谷杂粮,每每吃到好吃的,还得点上几句,看着便像是个好吃的,实在不像是修道之人。
“自然是因为能力不足了。”方多病开着玩笑道,“不过偶尔一两次,还是没问题的,殿下可想试试?”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朝屏风这边走来。
萧承煦一愣,却是将脑袋缩了回去,随手扯住了脱下的亵衣披在了身上。
待方多病走到跟前时,他已经系上了亵衣的衣带。
少年瞥了眼一旁的热水跟布巾,站起身来,问:“说吧,要怎么试?”
他扯过亵衣的时候太急了,衣服不小心被扯落在了脚边的水桶中,虽说很快便被他捞了回来,左肩到胸口的这片布料却已是沾了水,如今正紧贴在皮肤上,够了出他圆润的肩头跟胸前起伏的线条。
方多病看着他藏在镇定之色后隐隐的窘迫,目光在那片透出了肉色的胸口一扫而过后,抬手牵住了少年的右手。
如今他能调动的神力有限,虽也可以用净尘术,却未免浪费了些。
但若是以皮肤为媒介——
他在少年带着剑茧的掌心以一丝神力勾画出净尘符来。
当方多病指尖最后一笔落下后,萧承煦只觉得浑身被什么东西一卷而过,白日里行军的尘土跟汗水留下的黏腻感顿时一清,整个人虽未沾水,却是清爽得好似刚泡过了澡一般。
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身上方才沾湿了的亵衣。
却见原本湿了水的布料已是一片清爽,衣服原本沾染上的些许汗味也尽数被抹去,除了不带皂角的淡淡香气之外,就好似刚浆洗晒干过。
每每在萧承煦觉得方多病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的时候,这人便会在某些时候跳出来提醒,他身上确实有不同于凡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