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上手得很快,才不过半个时辰,便练得似模似样。
得了他的夸赞之后,顶着一脑门子汗的少年挽了个剑花,略一抬下巴地看着他道:“看在你教本殿教得还算尽心,今日便赏你一顿早膳了。”
方多病笑眯眯地取出怀中的帕子,一边给他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一边道:“那便多谢九殿下了,我正好想尝尝宫中的早膳,与寻常人家的有什么不一样。”
萧承煦看了眼他的手,从前会这么给他擦汗的,唯有母妃一人,而伺候他的侍女若没有吩咐,也不敢这般造次。
只是他到底是被服侍惯了的,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却也没多抗拒,只在方多病将给他擦完汗的帕子叠好收回怀里时,心口忽的乱跳了几下,抬手夺过了那条素色的帕子。
他胡乱地用帕子又在脖子蹭了蹭,随手将帕子塞进自己的怀里,理直气壮地问:“那你说说,寻常人家的早膳又是用的什么?”
方多病看着他的动作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寻常人家也分是什么家庭,若是普通农耕人家,多是一碗稀粥,又或者拌些野菜,农忙的时候还会加些扎实些的吃食,像窝窝头之类的。若是县城中生活的百姓,日子又要稍好一些,但早餐也多用得清淡,除了稀粥之外,也会用些面食,杂面馒头,疙瘩汤之类的。”
两人并肩往回走着,他侧头看了眼少年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眼睛,继续道:“若是城中富户,那吃的便多了,有时候与午膳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少些大鱼大肉,却也有荤有素。”
他话才说完,人便也走进了用膳的堂屋。
堂内除了他们跟侍女之外,还有已经等了一会儿的十殿下萧承轩。
才十五岁的萧承轩是个比萧承煦还容易点着的炮仗,这会儿见两人进来,便忍不住抱怨:“哥,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我都快饿死了!”
萧承煦笑着撸了一把他的脑袋,“饿了先用便是,没必要非得等着我。不过你小子也太惫懒了些,如今都十五了,从明日起,便跟我一起学剑。”
他虽是对萧承轩说话,目光却是望向了身边教授自己剑术之人。
方多病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朝他动了动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