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小心眼地记着自己被轻视了的事,第二日一大早,天才将将亮,方多病的房门便被敲得砰砰作响。
昨夜修习扬州慢到大半夜才睡下的方多病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门外的人影,无奈地扯过衣服披在身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
只是敲得正欢的萧承煦并未注意到房门猛地被打开了,拍门的手落了空出,以至于人也失了平衡地往门内踉跄。
方多病抬手拦住了他快拍到自己脑门的手,另一只手往少年后腰一揽,往房间里扑的少年便这么落进了怀里。
他略微收紧了搂住萧承煦后腰的手,看着手正抵在自己胸前,仰着头与自己对视的少年,轻笑了一声:“小心点,九殿下。”
萧承煦倏地收回了手,受惊一样地要往后退,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门槛。
方多病连忙又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
这回反倒叫这小殿下回过神来,拨开了他的手后,恶人先告状道:“怎么你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否则他也不至于没听到脚步声,人都到了跟前了还在用力敲门。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学,习武多习的是外家功夫,自然便没有内力一说。
也难怪眼前的少年听不到他因为内功而格外轻盈的脚步。
方多病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服,笑道:“殿下醒得这么早,可用过早膳了?”
“自然是练武之后再用早膳了。”萧承煦扫过他松散的衣襟跟披散的头发,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不自在,“行了,你还是先洗漱吧,我先去练武场了,你弄完直接过来便是。”
说罢便一甩束起的长发,大步流星地离开。
方多病洗漱也没费多少时间,快速将头发束好,换上一身窄袖的便衣后,便来到了萧承煦说的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