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昔连忙摇了摇头,“帝君于我们姐妹本就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过是付出一些花瓣跟修为,能帮到帝君,也是我们姐妹之幸。”
她偷偷看了应渊一眼,“再者这段时日,帝君身边的流辉上仙赠予了我们姐妹许多增进修为的丹药跟法器,在为帝君炼化了花瓣之后,帝君也指点了芷昔许多,芷昔所得到的,早已超过了付出的花瓣。”
尤其是她原本以为会损耗更多,甚至影响到根基,却没想到自己才不过拔了七片花瓣,帝君的毒便已经解了,倒叫她觉得自己所得到的资源拿着有些烫手。
应渊却没有在意她的小心思,毕竟那些丹药仙植根法器于他而言,称不上特别贵重。
他只是看着芷昔,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轻声道:“本君解毒之后,忘记了一些事。”
芷昔一愣,几乎立刻想到了自己前两日为应渊炼化的自己的花瓣。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吓得说不出话来。
应渊却垂下了眼睫,声音平和地安慰道:“本君并非在怪责你。失去记忆一事,与你无关,本君此番前来,只是想知道你在地涯中的所见所闻。”
芷昔这才松了口气。
尽管知道应渊帝君并非萤灯那般处处彰显自己的地位,时常寻衅的傲慢之人,但二人地位毕竟相距甚远,如今的应渊又不似地涯时那般柔和,尤其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她不敢再抬起眼睛去看对方,因为不知道应渊究竟想知道什么,她便只是轻声细语地将自己这段时日往返地涯时所见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地涯中因为火毒而满头白发的应渊比起如今的冷若冰霜,更似绵绵的流水,尽管看不见,却仍旧十分敏感,在她恢复的间隙会指点她一些仙术,但更多时候,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另一位流辉上仙身上。
或者该说,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
兴许是因为流辉上仙一直陪伴在应渊帝君的身边,所以帝君待他十分信任,甚至有些依赖。
就有些像……颜淡偶尔也会这般依赖着自己一样。
只是比起她跟颜淡,流辉上仙与眼前的帝君之间,又似乎不太一样,甚至似乎,比她跟颜淡还要更加亲近。
应渊离开时一时不察被火德星君给发现了。
这位老神仙喝得醉醺醺的,却好在没再缠着他要打架,只是惊叹道他恢复的速度,又问起了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