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自是知道方多病待自己的心意的。
哪怕他心中还有些在意这人无意间喊出的司凤,却还是贪恋这样的温暖,放任两人的关系逐渐走入了歧途。
再者明明他才是二人之中更年长的那个,但自这器灵寻到地涯时起,他便总是被这器灵体贴入微地照料。
他侧头靠在方多病肩上,声音有些涩然地问:“流辉,即便……你我如此,在我解毒之后,我们也仍需消去这段记忆,你莫要……入戏太深,否则届时怕是无法了断。”
大抵因为他们怀揣着一样的心思,所以听到这话,方多病不单只没有郁结,反倒尽是心疼。
他将怀中的帝君抱紧了几分,柔声应道:“我知道,我们从最开始就说好了的。我只是想,至少在地涯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能放下一切顾及,不留遗憾地一起走完。”
应渊忍不住摸上跟前这个器灵的脸。
他实在想知道,说着这番话时,器灵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
从前他便发现,器灵看自己的目光中总有几分执拗与专注,只是偶尔似乎还会透过自己,看到旁的什么。
他并不清楚,但七曜神玉本就是十几万年前,与上始元尊一同诞生的天界神器,即便流辉好似对从前十几万年的事不太清楚,但抱有些许记忆,似乎也并不奇怪。
故而他从未去深究过,这器灵究竟通过他在看着谁。
如今想来,却是带上了几分酸意,叫他忍不住捏住了这器灵的腮帮子,“说要去将颜淡接来的是你,说要不留遗憾地过完这段时日的也是你。本君怎么不记得曾经教导过你如这般放纵贪欲?”
这个小动作,却是齐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