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听他说得着急,心中不免发软,便只是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好了,我不过随口一言。”
“随口一言也不行。”
方多病嘟嘟囔囔地扶住他的肩,牵着他回了木屋。
他从袖里乾坤中取出棋盘,看着眼前面容沉静的天界帝君,轻声道:“我要出去一趟,很快便会回来,你先下一会儿棋。”
应渊去摸棋子的手忽的一顿,那双不能视物的眼睛慢慢抬起,对向了方多病:“你可还是……想去寻芷昔颜淡姐妹?”
方多病也不意外他会发现,毕竟不管是分神,还是眼前这位天界帝君,都惯来是心思细腻敏感之人。
他抬手给应渊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你都说了她们身上的花叶可能与你有用,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好歹交换一些来给你试试看。放心吧,我不会将你在地涯之事告诉她们的。”
应渊拈起一颗棋子捏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没有应话。
方多病看着他这模样突然想到了齐焱,便弯下腰来在他侧脸上蹭了两下,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很快便回来了。”
“你!”应渊从僵硬中缓过神来时,方多病已经小跑出了地涯。
他抬手覆在方才被吻过的位置,面颊一点点地红了起来,最终只得掩饰般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方多病走到地涯外时,却发觉灵台一动,竟是玄夜从灵台里出来了。
他看了眼四周,才不解道:“尊上,你怎么出来了?”
玄夜目光淡淡地朝地涯内一扫,才转回了方多病脸上:“你说本尊怎么出来了?我儿身中火毒,又被关在这种地方,你要本尊视而不见?”
方多病连忙安抚道:“可是应渊君是自愿被囚于此,尊上你别迁怒他人啊。”
玄夜却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说他自愿被囚于此便自愿被囚于此了吗?若不是天帝那老儿默许,我儿怎么可能藏进这天界的禁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