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渊忍不住碰了碰方多病的胸口,但不知是不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睡着的器灵,他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这器灵得寸进尺地贴了过来,鼻尖贴在他颈侧跟脸颊上来回磨蹭了好几下,叫他枕上了器灵的肩膀,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地裹住。
方多病的呼吸就吹拂在额前,应渊身子有些僵硬,只趁着声音试探地唤了一声:“流辉?”
这人却是又蹭了蹭他的发顶,回应般地呢喃了一声:“司凤……”
应渊一愣,手已经下意识地击向了方多病的胸膛,已然恢复的神力将人重重地击落在地上。
方多病霎时间清醒过来,一边揉着胸口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正想抱怨几句又怎么了,却见应渊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眶微微泛红。
“怎么了?”他连忙靠上前,“是毒发了吗?”
应渊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眼睫颤了一下后缓慢地抬起,冷声道:“流辉,你可记得,天界不得动情?”
为何突然这么问?难道是他刚刚睡着之后,无意间做了什么?
方多病看着他抬起的,失去了光彩的眼睛,略带着几分艰涩地答道:“自然是,记得的。放心吧帝君,我们之间不过是解毒,我从不曾对帝君生出过非分之想。”
应渊竭力克制,才不至于将这一刻的情绪展露出来,但却仍旧不免暴露出紧紧抓住了床被的手。
这双手,如今已经用力得青筋浮起,就连向来透着粉色的指尖,如今也只剩下一片苍白。
若是未曾经历过司凤那一世,方多病不至于对这样的小动作那么敏感。
偏偏禹司凤最擅长的,便是将一切闷在心中,只会抓着衣摆或是握紧拳头来压抑自己心中的委屈与难过。
司凤的那缕分神已经回归到了应渊身上,这样的习惯,本就是应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