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辉,你太过执着,这终有一日会成为你的心魔。”
方多病差点被他气笑了,“我若是不执着,都不用终有一日,我现在早就要有心魔了。”
他抓住应渊的手,扯开自己身上的仙袍,牵着这只手落在自己心口上,“你以为我吸收了冰髓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吗?我还不是完整的器灵,你若是不用你的火毒化去我体内的寒气,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冰髓跟残留的寒气给冻死。”
应渊本是要缩回的手在触及到一片冰凉之时彻底顿住,他碰了碰手下冰凉的皮肤,将眉头皱得更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方多病眼神飘移了一瞬,才又定下神来,沉声道:“如今冰髓已被我身体吸收,唯有灵修一途,才可以将其渡入帝君体内。”
应渊落在他胸前的手几乎是被烫伤一般地缩了回来,跟着不知是震怒还是掩饰地喝道:“胡闹!”
白皙纤细的手指缩进了宽大的衣袖中,“你莫忘了,天界不得动情,否则要受情罚之刑,你莫不是,也想走一趟天刑台?”
“谁说灵修便一定要动情了?”方多病反问:“只不过是为了应渊君你疗伤的手段罢了,你我坚守本心,大不了待解毒之后,便消去我们这段记忆便是了。”
应渊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却不知为何比方才知道他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时烧得更盛,他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握紧,浑身神力不受控制地开始激荡。
他顿时顾不得再去想其他,只怕自己再伤了跟前的器灵,“快,离我远一点!”
眼见着他身上火毒又开始肆虐,方多病眸光一暗,道:“我这便要救你,你若是实在接受不了,便用神力震死我算了。”
说罢竟是俯下身,再度吻上了应渊因为痛楚而咬紧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