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中的帝君似乎不自然地想要挣脱,方多病连忙咳嗽了几声,死乞白赖地又将人搂紧了几分。
“你想啊帝君,不论是金蝉翼,还是天地灵气,都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金蝉翼暂且不说,要获得天地灵气,最便宜的地方,便唯有天界了。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仙侍。这次的仙魔大战,定然有天界的人,与魔界里应外合。我随便嚷嚷的话,只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他用下巴蹭了蹭应渊的肩膀,“所以我只相信应渊君你。若是应渊君真的想要查清楚真相,便理应积极医治才是,怎么能这么白白在地崖中葬送了性命。”
应渊不得不承认,方多病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但他的情况,并不是积极医治,便可以治好的。
要治疗,必定会暴露自己的修罗血脉,而暴露了修罗血脉之后,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抵住方多病的胸膛,没有再用神力,而是光靠着力量强硬地将人推开。
“此事事关重大,确实不能随便让旁人知道。”他一翻手,掌心中便出现了一块金底青纹的令牌。
“这是本君的青离令。”他将令牌摸索着放入方多病的手中:“你拿着这枚令牌,再加上我从前给你的身份令牌,可直接面见帝尊。你出示青离令后,将此事告知帝尊,便说是我的意思。他自会派人调查清楚。”
又是这样。
方多病险些想将手中的令牌丢出去。
但很快,他又有些不舍地轻抚了一下令牌上的字号,不情不愿地将其塞回应渊手中。
“你告诉帝尊有什么用?如今天界四大帝君只剩下应渊帝君你一个,若真的是乾坤引现世,你叫天界的其他人去调查,也不过是去一个送一个罢了,除了让人尽数化为对方的养料,又能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