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本也算不上什么正统继承人,更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般热衷于这个帝位,也就不太在乎往后是不是非得要自己的孩子子承父业。
方多病看着他望过来时柔和而又平静的眼眸,忍不住用双手捧住这张隽秀的脸,吻上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若不是文宗当年朝露之变失败,反被仇子梁所制,齐焱或许会是为大兴征战沙场的将军,是辅佐文宗的贤王,有可亲的,纵容着自己的兄长,有教导着他为人处世的良师,也有青梅竹马的妻子,不必像现在这样,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吃尽苦头,受尽委屈地坐上这高高在上,却孤独无依的位置。
齐焱从他的亲吻中感受到了珍视,从他的心音中听到了疼惜。
他勾着方多病的后颈,探出舌尖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待两人呼吸急促地分开时,齐焱才抚上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睛:“朕已经同皇祖母说过了。仇子梁给朕下了毒,朕往后不会有自己的子嗣,她相信了。”
“陛下……”方多病有些难以置信。
齐焱轻轻勾起嘴角,“所以,别让朕后悔,方多病。”
“陛下若是后悔……便斩了臣吧。”方多病抬手揽住齐焱的后颈,后面的话语几乎淹没在了两人又黏连在一起的唇齿间。
两人今夜本就才放纵过,身上比平日更加敏感,没一会儿方多病便撩开了他的衣摆,将手摸入了亵衣内,揉捏着齐焱的侧腰。
被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软的天子伏在他身上,侧着头轻咬在他颈侧,沙哑着声音警告:“朕明日还要上早朝。”
动作却没有半点收敛地不断撩拨着身下的男人。
方多病看着他格外艳丽的眉眼,粗重地喘了几下后将手收了回来,握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忍不住将人压回了床榻间。
齐焱的这身衣服到底是没能坚守住,很快便被剥开来。
方多病近乎虔诚地在这具白皙又对他毫无防备的身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就连指缝间都不想放过,最后反被齐焱揪住了腮帮子,才不得不转移了位置。
两人到底是没叫第三次水,只是废了些漱口的茶水。
方多病再爬上床的时候齐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被他顶着时便钻在他颈侧闷闷地笑了两声,贴着他耳畔用气音命令着:“朕如今乏了,你给朕憋好了,否则往后一旬,你便住到工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