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解决了珖王这个第三人跟仇子梁,他如今总归是能松快一些。
“朕累了。”他皱了皱眉,叫自己脸上的疲态更清晰了几分。
方多病丝毫没有眼前的天子已经将扬州慢练上手了的自觉,似是觉得他连去偏殿沐浴的力气都没有了,连忙唤了宫人将热水送入屋里,伺候着他在屋里洗了澡,又用内力给他弄干了头发,才将他抱回了床上。
他们昨日才见了荤,今日经事又多,方多病抱着怀里衣衫单薄的天子一边轻抚着对方背脊,一边老实地在心里念叨着清心诀。
齐焱枕在他肩上,抬起眼便看见这人跟盯着肉骨头似的盯着自己的大眼睛。
“看着朕做什么?”他点了点这狗东西的喉结,指尖又顺势往下,勾开了这人拢紧的领口。
方多病看了眼自己敞开的领子,搂着齐焱肩膀的手紧了几分,声音低哑地答道:“看陛下好看。”
“怎么?”齐焱挑起他的下巴,“执剑人对朕,原来不过是见色起意?”
【怎么能说是见色起意呢?】方多病握住天子不安分的手,【若是见色起意,那我对李莲花岂不是……怎么可能嘛!】
“臣明明是动容于陛下的智勇双全,智珠在握,智周万物——”
“行了行了。”齐焱嫌弃地捂住他还要智下去的嘴,意有所指道:“不论你是因着什么对朕起了意,但既然招惹了朕,你便得将皮子给朕绷紧了些。”
他说着,在方多病耳垂上重重掐了一把:“要知道,朕……虽然算不上执着之人,但落到掌心里的东西,也不会再随便放开。”
方多病忙搂紧他表忠心:“陛下尽管将臣紧紧握在手里,臣绝无半点挣扎。”
他这话说得像什么誓言一般,叫齐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本就在他肩颈处游走的手滑到腰间,解开了他衣服的系带,拨开衣襟后将双手都贴上衣服底下滚烫的皮肤。
方多病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当下便反客为主地吻了上来。
锦被下的两具身体很快便不着片缕地贴在了一起,两人的衣服被方多病粗鲁地丢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