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原本的天子跟落魄亲王,如今的他们,一个是篡位的乱臣贼子,一个是皇位的正统归属。
齐焱讥讽地笑了起来,“王叔,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朕输了,朕……确实是输了。”
方多病站在一旁,侧头看着齐焱一点一点地揭开珖王的筹谋。
尽管珖王对付仇子梁的很多后手并未用上,但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这张传位遗诏。
一纸遗诏,足以奠定对方乃是先帝所指的正统传人,是先帝所期望的皇帝,而齐焱不过是被仇子梁捧上皇位,是害死了先帝的篡位之人。
天子眼中泛着泪光。
尽管方多病早知道齐焱这番对峙跟受伤不过是半真半假,但看着这双眼睛,他便恨不得将眼前的天子拥入怀中,柔声抚慰。
然而珖王却不知是发现了端倪,还是其他,竟当着朝臣的面话语一转,说起了当年穆宗待他的宽和,又告诉齐焱,自己不会对亲人手足下手。
他看着齐焱,笃定道:“陛下,有一句话,臣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现在,我最后再说一次。”
“陛下,永远是臣的陛下。”
齐焱看向珖王的眼睛,目光闪动之时,珖王却已经拥了上来,抱住了他。
眼前这人的伪装实在太好,若不是他已经将这人的谋划看得一清二楚,或许真的,便相信了这一番话。
但也是这样的伪装,却是让他不好再以此发难。
最后齐焱只来得及止住珖王撕毁遗诏的手,用眼神叫方多病将遗诏接了过去。
珖王露出一脸疑色。
他便看了眼程兮跟韩岳,对跟在身边的宫人道:“宣众大臣,朕有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