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皱了皱眉,问:“会不会是韩岳?弥纱郡主周围守卫森严,正常来说若不是她自己脱离护卫的保护,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被人绑走的。”
齐焱皱起了眉,这个推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韩岳深恨他与仇子梁,即便他如今已经为当年朝露之变的朝臣平了反,但在他看来,或许只是维护自己政权的手段,毕竟当初他是亲眼看见先帝留下的遗诏,确定了遗诏上的名字是珖王齐宸的。
他捏了捏眉心,可惜如今遗诏已不知所踪,王兄留下的后手根本无法证明。
尽管他觉得这次的事情,韩岳的可能性并不是太大,但也无法否认,确实存在着这样的可能。
“让仇烟织来一趟。”他道。
王若清在王家平反之后,并未恢复自己王扬孙女的身份,而是仍旧选择以仇烟织的身份坐在掌棋人这个位置上。
虽说将棋营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左相右相以及右士的位置并不低于她这个掌棋人,平日里只是听命于仇子梁,但将棋营中更多的还是听由她令牌调派的卒子,她的位置要远高于其他几人。
这股势力与其再被其他宦官利用,倒不如牢牢握在她的手里。
王若清虽说无法习武,但手段不俗,在她交出兵符之后,方多病还隔几日便来为她查看心脉的情况。在扬州慢的蕴养下,她心脉的损伤已经比原来好了许多,至少心绞痛得没有原来那么频繁,身体也强健了许多。
她如今手握着将棋营在明面上牵制齐焱,但手下的势力,私底下却可以为齐焱所用。
毕竟他们都不曾忘记,在仇子梁跟齐焱的背后,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同时她也想看清楚,齐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搞清楚当年的朝露之变中,自己的祖父王扬究竟是不是早就……知晓这个结局。
王若清本也在将棋营的仗院当值,故而来得也很快。
在知道了齐焱召她前来的意思后,她秀气的眉峰微微皱起,道:“韩将军后来确实曾经来找过我,不过已与我不欢而散。但就我所知,他应该还未离开恒安城。”
韩岳一心想助珖王登基,但对齐焱为朝露之变平反,他也并非毫无所动,虽说觉得齐焱惺惺作态,但这段时日,确实也没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