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紧绷的背脊渐渐放松下来,他嘴里还带着咬人咬出来的铁锈腥味,抬手蹭了蹭自己咬出来的带血的齿痕,缓慢地凑上前,在伤口上落下一吻。
【我现在再来一次的话,焱焱会不会把我从床上踢下去?】
被伤口上轻柔的触感又撩起了欲望的方多病手不安分地往下滑了几分。
齐焱面无表情地用用手指戳向了那个带血的伤口。
方多病痛得嗷了一声,手连忙放回了天子的发上,讨好地捋了几下。
齐焱曲起手臂撑在他的胸口,抬起一张绯红未消的脸,朝身下这狗东西丢着眼刀:“朕要沐浴。”
方多病捋着他后背连声应道:“好好好。”
说罢便将自己撤出来。
但齐焱的面色却开始一阵青一阵红,看着始作俑者的目光便越发不善。
【糟了,小狐狸要秋后算账了。】
方多病才这么想,便见齐焱眼里几乎要冒出火光地死死盯着自己。
他抱住这个小心眼天子的腰翻了个身,抖开被子将他两人裹了起来,高声喊道:“程怀智!陛下要沐浴!”
被他死死地用手固定在怀里的齐焱冷笑着当着鱼贯而入的宫人,用唯一能动弹的手朝下摸去。
方多病一时间瞪圆了眼地倒吸了口气。
他低头朝怀里的天子望去,却只见天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刀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丢,嘴角还挂着抹恶劣的笑。
他在心里哀呼了一声吾命休矣,索性扯过被子一把盖在了两人头上,翻身吻了上去。
齐焱没料到这厮脸皮厚成这样,在被下挣扎了几下,却到底被吻得迷了神志,连打算跟他算账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被牵引着抚上了对方的胸膛。
程怀智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无声地指挥着宫人将浴桶的水填满,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床上的亲吻时啧啧的水声跟陛下动情时无意识地轻哼声。
执剑人不愧是习武之人,跟寻常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