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你去找兵符。”她抬起眼,目光炯炯地看向方多病,“但我有一个条件。”
方多病挑了挑眉:“为王家平反?”
“不。”王若清眼露锋芒:“是为朝露之变中所有枉死的朝臣平反。”
方多病晃了晃抱在怀里的清光剑,重重地点了下头:“可以。”
他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是刺痛了王若清的眼,她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声音中含着怒火地厉声道:“为朝臣平反一事事关重大,执剑人甚至未曾回去请示过陛下,便信口回答,如此敷衍,是将我当成傻子吗?”
方多病看着她又歪了歪头,理所当然道:“我会这么回答,当然是因为陛下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帮朝露之变中所有因为仇子梁针对而死的朝臣平反啊。”
王若清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方多病认真地看着她:“你能在仇子梁身边蛰伏这么长时间,只为扳倒仇子梁,陛下又为何不能?”
然而王若清并非轻易能被旁人左右的女子。
她闭起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重新抬眼看向方多病,“执剑人不必用这些无法验证之事来说服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齐焱为当初朝露之变的朝臣平反,神才军的兵符,我自会奉上。”
她说的这般笃定,方多病倒是没有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知道兵符的所在,毕竟王若清是个聪明人,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欺瞒他。
他想了想,忽然抽出剑来,架在王若清的脖子上:“掌棋人好像忘了,我与陛下,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仇子梁刚刚身死,正是陛下接手神才军的好时机,而为朝露之变的朝臣平反之事,却并非一两日之功。所以我又怎么知道,掌棋人你并非在拖延时间,打算让韩岳韩将军转头再来对付陛下呢?”
王若清心中未必没有拖延时间,想看看齐焱会如何应付神才军的想法,但既然被揭破了,她也没有掩饰,只是轻笑着反问:“那执剑人待如何?”
方多病收回手里的清光剑,淡淡道:“不如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