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摇了摇头,“朕没事,韩岳并未对朕做什么,你呢?”
方多病靠入他的怀中,眼角的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珖王,轻声道:“臣也没事。”
二人依偎着在角落里坐下,方多病挽住齐焱的手,不动声色地在他掌心中写下自己被抓之后的见闻,口中却道:“陛下不应该来找臣,臣是执剑人,职责是保护陛下,却不想如今却连累陛下落入险境。”
“你作为执剑人,确实不合格,不过你也不单只是朕的执剑人。”齐焱抬起一双比平日里要柔和许多的含情目,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地说着,手指却是在他手中写下与他一同被抓的人还有仇烟织。
且不提柔软的指腹在掌上滑来滑去有多撩弄人心,便是眼前这双好似蓄满了情谊的眼,便叫方多病心头乱跳,险些分不出心神去注意这人究竟在手上写了些什么。
而又听到了眼前这家伙开始在心里念经的齐焱却是差点没能忍住眼睛里冒出来的眼刀。
他掩饰地垂下了眼帘,在珖王看不到的地方抚上了方多病的腿根,揪起上面的软肉狠狠拧了一把。
这下无需念经,方多病那点冒头的欲望也萎靡了下去。
若不是齐焱抬手将他的脑袋一揽,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肩头,他都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就算不龇牙咧嘴,也维持不住如今的笑脸。
这位陛下方才的这一下,定是将他大腿给捏肿了。
齐焱摸了摸他的脑袋,含笑的目光落在了地牢灰扑扑的墙壁上,倒似是忘了他们如今的处境一般。
而待两人分开,各自坐好时,珖王才走上前来,拜在齐焱跟前,“陛下,臣有罪。”
齐焱连忙抬手扶住拜下的珖王,轻唤了一声:“王叔。”
便听珖王继续道:“陛下,朝露之变三天之后,有人深夜,敲了十六宅的门,臣开门后发现,他是韩岳。臣冒大不韪救了他,还派人把他送去了关外,可此后,便再无音讯。”
他垂下头去:“臣有罪。”
方多病看了齐焱一眼。
韩岳当初背后跟左眼都中了箭,已是身受重伤,怎么可能三天之后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跑去敲珖王的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