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方多病将他往上托了托,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齐焱垂下眼睫,轻柔地将他埋在怀中的脑袋抱紧,嘴上却是问:“你也觉得,朕为了镇吴的兵权,会接受镇吴郡主的联姻吗?”
方多病轻叹了口气,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对上那双幽深又柔软的眼睛,“若陛下握有镇吴的兵权在手,仇子梁再想对陛下做什么,便会心有忌惮。毕竟若是成了姻亲,陛下一旦出事,镇吴便可师出有名地揭竿而起。陛下也可借由镇吴兵权,逐步从仇子梁手中夺回政权。”
齐焱面色淡了几分。
他指尖描绘过方多病右侧的浓眉,“应付过了仇子梁之后呢?也不过是在朕头上多悬了一把刀,届时镇吴郡主登上后位,本就有参政的权利,你又怎知,镇吴真正支持的,是朕这个皇帝?要知道大兴本就出过女帝的先例,朕又怎么可能再小看这些为了权势而来的女子。”
天子噙着笑意的眼眸中尽是冰冷,直到再度与他对视,那些冰冷的锐意才重新软和了下来,“再者你不是说了,要帮朕杀了仇子梁?”
红润的双唇轻轻地落在方多病的嘴角,“既然仇子梁必死,朕为何要为了与仇子梁的一时抗衡,委曲求全?”
方多病呼吸急促了几分,正要吮上天子作乱的双唇时,迎上去的嘴唇却被手掌给挡了回来。
齐焱翘着眉毛,眉目含笑地提醒道:“你想在朕的办公之所做什么?”
方多病只得拿一双憋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却不料坐在身上的天子垂眼瞥了下他鼓胀的身体,柔软的嘴唇冷酷无情地吐出了冰冷的话语:“你若是不想要你那事物了,朕便送你去净身房,如何?”
方多病:……
【帝尊是不是把应渊所有的小心眼都分到了齐焱这缕分神身上了?】
齐焱听着这道心音,眉梢却是扬得更高了几分。
他在方多病腮帮子上拧了一把,“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骂朕。”
说罢便从这人的腿上下来,一边理着衣摆,一边走到了另一张书案后坐了下来。
方多病眼见着刚撩拨了他的天子如今已经凝神写起了东西,便也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平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