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又是谁?将人压在身下的帝王忍不住轻咬了下内唇,眸光微冷地重新支撑起身体,看着身下人的双眼。
这冷然的一眼,却是让方多病身体的情欲更加萎靡下去。
他握住了齐焱还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轻轻地拉出了衣襟,道:“臣确实是男子,混入紫衣局实属无奈,但臣对陛下的效忠跟誓言却是真的。”
齐焱挣脱开他的手,手腕朝上一滑,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流露出几分阴鸷的双眼死死地看着这个来历莫名,自己还能听见对方心声,看见对方真容的男人。
他的手一点点地收紧,手指都几乎要陷入方多病的皮肉中。
但这人却始终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大眼静静地回视着他,叫他想起了这人曾经那道,说自己是为他而来的心音。
收紧的手指变得难以为继,齐焱阴沉着脸,微乱的发丝垂落在身下人的面颊上,叫男人视线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温热的手覆在了他渐渐松了力道的手上,齐焱忍不住又看了眼男人的脸,却见那双如犬类一般本就有几分下垂着的眼睛如今又弯起了几分。
“臣的名字,叫方多病。”齐焱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轻声说着。
他的手彻底松了开来,阴沉的面色也随着几声略重的呼吸舒展开。
方多病将态度已经彻底软化下来的天子轻轻搂住,抖开了被子将人裹进了怀中,让人枕在了自己肩上。
齐焱动了动身子,却发现男人的手已经自觉地搂上了后腰,叫两人没有丝毫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他长大之后便甚少与人这般亲近。
毕竟朝露之变起,他便不得不跪在仇子梁跟前,认对方为父,而自小便与他定有婚约的李则宁因为他的势弱弃他而去。
他早已是负重前行的孤家寡人,在这深宫之中,无一可信之人。
他本也不应信任任何人。
方多病侧过身,变换了两人之间的姿势,未搂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颈后,让他微凉的脸颊紧贴在男人滚烫的颈侧。
“陛下该休息了。”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贴在他的耳畔,轻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