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好恢复得太快。
禹司凤趁着泪痕未干,忙抱起变回了原型的小弟子,御剑飞回了宫门前。
才将小弟子转交给宫中负责照料幼鸟的弟子,他便看到元朗摇着扇子迎面走来。
他刻意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与对方擦肩而过,好似未曾看到有这么个人般,径直往前走。
元朗用扇子拦在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微笑着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摆出这样一副失意的模样?我方才听说,少阳那位流辉长老,似乎出海了。”
这位阴阳怪气的副宫主看了眼他身后专门抚育幼鸟的宫殿,“可是我还听说,你刚刚抱着一个恢复了妖身的小弟子回了宫里,流辉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与你闹翻了吧?”
禹司凤抬起一双泛红的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副宫主多虑了,流辉不过是因为少阳传来的消息,才临时出海,处理少阳的事务。他若早处理完,自会回来,若是晚处理完,便簪花大会再见便是。”
他收回视线,将双拳握紧,“副宫主是否过于关注我与流辉的感情了?”
元朗摇着扇子冷哼一声:“若不是担心族中弟子金翅鸟的身份被发现,我又何苦盯着你们不放?”
这位副宫主迈着轻慢的步子绕着禹司凤走了一圈,才道:“若是那流辉三日后还未回来,我看啊,我们便将你送入天墟堂,诱发他身上的天道契约,免得暴露了离泽宫的秘密。”
这番话却是叫禹司凤双眼登时凌厉起来。
“若是副宫主真的不放心,弟子这便去将流辉追回来便是。”
“慢着。”元朗一扇子抵在他肩上,“你早就被那流辉迷了心智,我又怎知道你不会为了他选择暴露离泽宫的秘密?你不是说了吗,他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我看你不如待在宫中,祈祷他三日内便处理完少阳派的事,回到这里。”
“你尽可以给他传讯,若他真的在乎你,三日时间,即便他处理不完事务,也该会回来才是。”
禹司凤垂下眼睫,在他的注视中将牙关咬紧,“弟子明白,若副宫主没什么事,弟子便回宫了。”
说罢便迈开脚步,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