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似痛又似欢愉的声音婉转地响起,时轻时重,最后化作一声软绵绵的哀求。
却反叫床上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以至于纱幔都随着床榻开始左右颤动。
真正的夜半时分,两人才偃旗息鼓,依偎在一起吃着方多病收在储物袋中的点心。
这点心还是在庆阳城时禹司凤难得多用了几块,才叫方多病起了囤上一些的心思,没想到才过了两日便派上了用场。
眼见一块糕点用完,他便又拈起一块,递到小鸟妖的唇边。
禹司凤自然地张开红唇,正要咬下,那块糕点却猛地被往外挪了几分,叫他咬了个空。
他询问地朝方多病望去,却见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流露出些许戏谑地看着自己,那糕点便又送到了跟前,甚至都抵住了他的下唇。
他总觉得这人没什么好心思,便小心翼翼地张开唇齿,才碰上这糕点,便见糕点又被收了回去,送进了另一张口中。
男人叼着糕点,眨巴着一对大眼睛地凑过来,叫本想瞪人的禹司凤面颊一热,迷离着眼地在糕点再度送来时仍旧微张开唇,咬在了糕点的另一端。
他吞嚼得极慢,一块糕点吃得又羞又热,却还是没半点迟疑地就着这个嘴对嘴的姿势,将一块糕点分食干净。
只是将糕点咬在唇齿之间的男人在他咽下糕点的最后,舌叶便搅了过来,到底是在他口中尝到了糕点的滋味,却叫他再度晕湿了眼睫。
第二日被警告要离开离泽宫的方多病全然无视了大宫主的提醒,只下身穿着一条亵裤,肩上随意披着衣服地将已经换上弟子服的离泽宫首徒压在门上缠吻了一会儿,才用灵力消去自己留下的痕迹,笑嘻嘻地送人出了殿门。
禹司凤出了殿门后便往离泽宫内的藏书阁行去。
藏书阁内惯来没什么人,他便照着记忆开始一册一册地翻阅典籍。
这一类的典籍本就属于宫中的机密,若不是他戴上情人咒的面具后,又被师父力排众议地赋予了金羽令,只怕还没有查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