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却是生出了些许心慌,软声哀求道:“师父……”
却反倒惹了大宫主的不快,竟是朝他喝道:“还不下去?!”
方多病忙轻抚了一下他的背脊,又朝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应付得过来,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踏出了殿门。
见他离开,方多病便很快在殿内布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双眼微露锋芒的看向臭着张脸的大宫主,道:“禹宫主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确认?”
“你究竟为何会来我离泽宫?”大宫主开门见山地问。
方多病想了想,元朗之事事关离泽宫,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他隐瞒,只是这事本是该由禹司凤告知,大宫主相信的可能性才更大。
然而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他更不好选择隐瞒,便道:“我来离泽宫,除了真心想要与禹宫主商量与司凤结契之事,确实还有其他理由。”
大宫主此时露出一副早有所料之态,不快地冷哼了一声。
方多病又道:“我师兄的女儿褚玲珑,被种下奴契一事,想必禹宫主也清楚。”
想起了何丹萍舌战点睛谷浮玉岛的场面,大宫主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他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我与司凤在追踪给玲珑种下奴契的妖族时,发现对方竟是天墟堂的堂主。而这堂主的身份……”
方多病对上大宫主那双如鹰般眯起的眼,一字一顿道:“正是离泽宫的副宫主,元朗。”
“这不可能!”大宫主掩饰般地一掌拍在一旁的桌上,竟是一掌将实木桌打得四处飞散开来。
方多病却是逼近了一步,问:“大宫主便这般肯定?我听闻大宫主在宫中时,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闭关,大宫主真的知道元朗在宫中的一言一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