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只是看着他,道:“玲珑体内的奴契虽已被我封印,但你们若是随意走动,给她种下奴印之人,未必不会找到她的踪迹。”
他登时便泄了气,耷拉着眉毛:“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方多病看着眼前两个小子齐齐露出茫然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当然是让萍姐过来处理了。你爹耳根子软,又好面子,可能会碍于舆论将玲珑暂时关起来,但萍姐却绝对不可能放任其他门派的人这么对玲珑。”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本身就不是玲珑的错,是我未能好好保护你们,才叫玲珑被天墟堂的人抓走,种下了奴契。”
禹司凤伸过手来,轻轻地覆在他手背上,“那日我们被迫四处分散,你只有一人,又如何能处处周到。”
褚璿玑也点了点头,“对啊,流辉哥哥,怎么能怪你呢,那日若是我们能打过天墟堂的人,灵石长老便也不至于自爆元神,我们也不会被爆炸牵连。”
他不甘地握紧双拳:“若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就可以保护玲珑,保护大家了。”
“你如今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修炼之事,急不来。”方多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而且给玲珑种下奴契的人,我也有了些眉目,只可惜对方藏得很深,我还未能找到人。”
禹司凤却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或许有个方法可以找到那个人。”
坐在他身边的钟敏言顿时抓住他的袖子,“什么办法?”
禹司凤眼睛瞥见了衣袖滑下之后,方多病留在小臂内侧的一串红紫色痕迹,不由得便是一慌,匆匆收回了手。
痕迹的始作俑者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毛手毛脚的六师侄,直将钟敏言看得满头大汗,只想回到几息之前拍拍自己的脑子。
抓谁不好,当着这个凶残师叔的面抓司凤!
禹司凤将袖子严严实实地拢好后,也没有再耽误,直接道:“柳大哥的天眼或许可以找到给玲珑种下奴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