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出去!”
差点当着人家长辈的面干了坏事的方多病只觉得面颊一阵臊红,又瞟了眼整个脑袋都埋在胸口,恨不得再也不抬起来的小鸟妖,抿着唇压下笑意地朝大宫主又行了一礼。
“那晚辈便先告退了。”
待他走后,禹司凤看了眼还带着几分怒容的师父,慢慢撩开衣摆,跪了下来。
“你这是又怎么了?”大宫主不快地问道。
小金翅鸟抬起一对才落过泪,显得格外剔透的眼,轻唤了一声:“师父。”
大宫主只觉得自己再硬的心,都要被他给喊软了,只嘴上还不饶人:“你若是知道要喊我师父,便不要再为了那小子气我。”
禹司凤自是明白自己会叫师父伤心,但……
他轻轻揪住了大宫主的斗篷,“师父,弟子不孝,往后是……决计不会加入天墟堂的。”
虽然早已猜到了他的小金翅鸟想说些什么,可真听到的这一刻,大宫主还是忍不住强压着怒火地闭了闭眼。
他一把将自己的斗篷从这只叛逆小鸟的手中抽出来,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为师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你看看你这——”
这不值钱的样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小鸟养得这么傻的大宫主只觉得心中一阵疲惫,朝他挥了挥袖子便转身往里间走去。
留下禹司凤面色微红地站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待出了房门,他仍有些面热,直到方多病迎上前来,他才将滚烫的脸颊埋进男人的肩膀。
方多病却是不知道他又与大宫主说了些什么,见他这般便只是轻柔地将手覆在他发间,揽着他后背的另一只手也微微收紧,将他整个人包裹在自己怀中。
直到禹司凤从他肩上抬起眼,看见了路过的离泽宫弟子不住地往他们二人身上瞥时,他才反应过来该从男人的怀中离开。
也不知道他们站在这里被多少弟子看了去,他有些窘迫地拉住方多病的手,牵着人跑出了离泽宫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