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抱着人傻笑到了深夜才睡下。
以至于第二日比禹司凤这个伤患醒得更晚。
他们醒来不久,褚玲珑褚璿玑这对姐弟便带着办了坏事儿的钟敏言找了过来。
方多病看了心虚地走在最后的钟敏言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冷淡问:“这么早过来干嘛?”
褚玲珑看了钟敏言一眼,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倒是里间听到了动静的禹司凤问了一句,“是璿玑他们吗?”
他才臭着脸地敞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
姐弟俩一进屋便围到了床边,叽叽喳喳地问着:“司凤你还好吗?”
禹司凤靠坐在床头,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人却很精神,尤其一双眼睛,柔软又明亮。
他手中还捧着方多病起床后给他煮的药粥,微抿着唇答道:“流辉来的很及时,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这话时,他目光略微抬起,与方多病对视一眼后,便抿起一抹笑地看向了垂头丧脑地站在一旁的钟敏言。
褚玲珑头回听见眼前这个好友用这般亲昵的语气喊方多病“流辉”,不由得有些浮想联翩,但见他望向了自己身后,才倏地想起来他们今日来的目的。
“小六子,快来。”她扭头朝身后喊道。
钟敏言这才走上前来,一脸愧疚地看向禹司凤:“司凤……对不起,都是我什么都没搞清楚,也不信任你,才害你……”
禹司凤并未责怪于他,钟敏言是他们几人中对妖偏见最深之人,那日又是刚从天墟堂的地牢中逃出来,难免会有几分偏激。
“事情都过去了,一切种种,皆是巧合,换做是我,也难免心生疑虑,你也不必太责怪自己。”
眼见着这没脑子的师侄因为他的两句安慰又要支棱起来,方多病挤开了褚玲珑,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