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用干净的汤匙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唇边。
禹司凤自己在粥出锅后尝过一口,否则如何敢端到这人跟前,但如今跟前的男人舀起一口粥,吹凉之后喂到唇边,鱼片粥的鲜香又好似比方才自己品尝时更胜几分。
“好吃吗?”方多病嘴角又往上翘了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亦流露出几分打趣。
青年几乎要将搭在膝上的衣摆都揪出了折子。
他抬手接过他手里的碗,颤声道:“我,我自己喝就是了。”
只是话音刚落,方多病便倏地抄起一支筷子,朝门射去。
这根细长的木块附着了他的灵力,径直射穿大门,甚至穿透了门外长廊的柱子,钉在了远处的树干上。
柳意欢摸了摸总觉得像是被火燎了一把的头顶,没想到自己束发的发带竟轻轻一碰就这么裂开,叫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散落下来,凌乱地垂在肩头。
“进来吧。”刺激了这金翅鸟妖一把的方多病老神在在道。
柳意欢只好狼狈地捡起了地上的发带,无奈地推门而入,干笑道:“这不是怕你们一大早有事,不敢随意打扰嘛。”
“你不是要把鬼面槐送去安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方多病一边喝着粥,一边没好气地问。
若不是他察觉到了门外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如今这只金翅鸟妖的脑袋就算不被射穿,也总得见点血。
柳意欢撩着垂在脸侧的那缕长发,自觉地坐在了禹司凤旁边,朝他一挑眉毛,露出个调侃的表情。
见跟前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鸟妖强作冷淡地转开脸,他才笑着答道:“我要去的那个山谷如今还满是瘴气,得等月中,月光最盛的时候才能进谷,而我正好也有些事想与小凤凰说,便晚两日再启程。”
方多病将已经喝完了的粥碗放下,“小凤凰?”
他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禹司凤。
虽说金翅鸟与凤凰全然不是一回事,但谁让这人名字里有个凤字,又是只漂亮的小鸟妖,之前戴着的面具也是凤纹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