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处理完事情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深了,他看了眼时辰,最终还是在离泽宫的别院外变幻出了一只浅黄色的小鸟,操控着它钻进禹司凤的屋里。
没一会儿,穿着一身白衣的禹司凤便捧着那只小鸟从别院中出来。
他似是有些着急,在跟前站定后仍有些喘,捧在手中的小鸟唧唧叫了两声,从他掌心跳到了指尖,最后又飞到了颊边,用脑袋蹭了蹭少年的脸颊,才飞回方多病跟前,用小小的鸟喙在他面颊上轻啄了一下,便化作一道轻烟,变回了一根羽毛的状态。
禹司凤抿了抿嘴唇,视线扫过方多病脸上被小鸟啄过的地方,面颊没由来地又开始发烫。
“去我那里?”方多病试探着问。
少年点了点头,在他伸过手来时十分乖顺地被揽住,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他的遁术带着跑。
方多病面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等到了地方也没马上将人松开,而是垂首看了眼他白皙的侧脸,在他后脑上轻揉了一把。
禹司凤不服气一般偷偷瞪了他一眼,反倒惹得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笑着将怀中的少年松开,招呼他坐在身边,又给他递了一杯茶,问道:“对了,你白天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吗?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生得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本就是极其讨喜的长相,尤其是垂着的眼角,看起来就像是脾气温顺的大狗,所以哪怕他此刻一脸坏笑地在逗着身边的少年,也不叫人反感。
本应该又忍不住红了脸的禹司凤白天经过褚璿玑那一遭,已多少调整好了心态,如今目光淡淡地往他身上一瞥,“只是多谢前辈的厚待,前辈真心待我,我自然也将前辈引为知己。”
若是他耳尖那点红也能控制住,方多病大概会以为他真的如表现的一般淡然自若。
不过少年害羞得很,方多病自然也没有揭破,只是又问道:“离泽宫弟子大概什么时候能下山历练?”
禹司凤愣了愣,才答道:“要到及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