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摇了摇头:“还好。”
其实他自中午起便滴水未沾,不过他们毕竟是修行之人,如今虽还未能辟谷,但一顿两顿不吃,却也是无碍的。
方多病却站起身来,“你等会儿,看我给你露一手。”
说着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禹司凤眼前,叫还坐在原地的少年愣了愣,原本柔化了那张清隽面容的笑意淡去了几分,只余下一点浅得几乎瞧不出的弧度,随着他垂下的眼睫一起停留在唇畔。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方多病提着两尾小臂长的鱼跟一只剥光了毛的鸡回来。
禹司凤从石头上跳下来,蹲在一旁看他灵力翻飞,飞快地将鱼跟鸡处理好,插在削好的木枝上,用引火咒仔细地翻烤,还不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罐调料,洒在这两尾鱼跟一只鸡身上。
不一会儿鱼便先烤熟了,本来直挺挺的鱼在木枝上勾起了鱼身,上面用小刀划开的刀花都烤得酥香。
禹司凤接过他递来的那一尾烤鱼,小心翼翼的在鱼的背脊上咬下一口。
大抵是用灵力处理过,鱼身上没半点腥味,咬开了焦脆的外皮后,里面尽是被逼出的汁水。
还给烤鸡翻着面的方多病靠过来碰了碰他的肩,“好吃吗?”
少年那对狭长的眼瞪得圆圆的,流露出这个年纪的青涩与稚气,但很快又察觉出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垂下眼,用手指拭了拭嘴角的油星。
“前辈,手艺很好。”
“那是自然。”方多病将烤鸡拿到近前自己闻了闻,在这只鸡胸前的位置划下两道口子,又刷了些酱料,才将其放到火上继续烤,嘴上得意洋洋地自夸道:“当年我可是出了名的食香客,只要我尝过的东西,就没有猜不出做法的。”
禹司凤并未听说过什么食香客,不过从他的话中大约也猜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他不知道方多病如今年纪几何,只是觉得面容年轻的男人这会儿实在有些像同龄人,像个十分新奇的朋友。
在离泽宫长大的他自小便没什么朋友,除了疼爱他却也对他十分严格的师父之外,能好好与他说说话的只有被关在地牢里的柳意欢跟同龄的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