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手托着下巴,似乎在回忆着禹司凤的模样般:“而且我总觉得,那位离泽宫弟子看着十分亲切,好像能与他成为很好的朋友一般。”
他看着手中的八珍糕,忽然兴起道:“流辉哥哥,你说我送一些八珍糕给他做生辰礼的话,他会不会跟我当朋友?”
方多病心中满是复杂,一时并未答话,倒是他另一侧坐着的褚玲珑兴奋道:“那还用说,我们璿玑生得这般英俊,修为也不差什么,交个朋友又有什么不乐意的,我陪你一起去。”
听着旁边的少年少女用帕子将八珍糕裹起来后,跃跃欲试地想要溜去离泽宫的院子,他面色便越发淡了下来。
何丹萍将他脸上的变化瞧在眼中,不由得轻声传音询问:“流辉,可是那离泽宫弟子有什么不妥?”
方多病这才缓和了一下面色,看了已经起身朝褚磊道别的褚璿玑一眼,解释道:“没有,他很好,只是璿玑他们想与他做朋友,怕是不容易。”
何丹萍一听便知道他没说实话,但她向来很有分寸感,也不打算插手小辈与人交友之事,便笑笑道:“由着他们去吧,个人有个人的因缘,说不定那位少侠,与我们璿玑有些缘分呢。”
确实是有些“因缘”。
方多病扯了扯嘴角,陪着这对夫妻喝了一会儿酒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只是他想到禹司凤与褚璿玑,心中到底还有几分不安,便隐匿了身形,一个闪身来到了离泽宫弟子的别院中。
此时禹司凤已拒绝了褚璿玑的八珍糕,正盘坐在床榻上练功。
因着别院房间有限,除了前来的掌门与长老之外,寻常弟子皆是几人一间房,哪怕是宫主首徒也不例外。
屋内的其他弟子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丝毫没有顾及正在练功的禹司凤。
果然,隔了一会儿少年便低垂着眼睫地在自己周身布下一道隔音咒,才重新开始运行功法。